嗨大家好嗎,今天是弟弟跟我的生日,感謝大家祝福,我們都有收到,沒能一一致意,那就都在這裡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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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生日快樂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,因為在23年前的今天,媽媽生產時大量出血,我們的出現險些奪走性命,所以鮮少慶祝。有些人反對將生日稱作母難,理由是生養為父母所選,不必過度神格母親的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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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想說的是,即使她願意生下我,也無法拒絕產時所面對的風險,能夠母子均安,絕對是上天護佑。念於生我劬勞,不敢妄加為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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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說比起戒慎,更多是作為人子的感激。我們並不算是富裕之家,吃穿用度卻從來沒有一日讓我感到匱乏,祖父母及爸媽的深切關懷,我終生難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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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們唯一所求,唯望好好讀書,成為一個有用的人,雖是普天之下為人長輩的通念,但絕不是飛黃騰達、萬年富貴那樣粗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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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我問爺爺,如何作有用?他說大可不必招搖,但求貢獻於社會,讓它更有愛,或者用一生完成一件自己覺得重要的事情。爺爺是畫家,他的語彙在筆尖,能觸人心弦,我們的路雖然大相徑庭,卻也期許殊途同歸,用我的方式感動更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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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歲對政治懷抱熱誠,在時事多有批評,也膺任政黨與諮詢職務。但在踏入23歲的今天回驀然回首,就像翻出以前有玉米鬚的自拍照,頓覺層次不足,目光短淺。近來少有誑言,並不是慢慢消失於大家的視線之中,而是認清推己及人才是正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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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唯一所求,就是做好研究和學生本分,只嘆身體不如往常康健,如果奢談生日願望,大概就是身體安康,畢竟貢獻之事,也要先問本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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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剩下兩者,一願社會安和富足,二願我的家人團圓美滿,神恩永顧。也期許自己在來歲穩重智慧,莫成馬齒徒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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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 歲在庚子孟夏,昱佑筆於賤辰